最後留下來的人就是說故事的人 " /> 絲絨漫談

日期:2015.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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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留下來的人就是說故事的人
記得絲絨被關門後一段時候的選舉期間,在報紙上看過一台北市里長感嘆一句話: 台灣社會不缺批評的人: 缺少的是說故事的人


這份談話報導讓我那天的早餐變得有餘味富饒。世人愛聽故事,每天都在尋找滿足聽故事的飢渴來暫時逃離當下的生活匱乏。戲劇,電影,卡通漫畫,小說散文,音樂的詞曲欣賞,甚至社會新聞等等都是故事的吐納與傳遞。


然故事無非來自人的思維,萃取自說者的生活和成長歷練。所有的故事,排除源自說故事人心緒的一己之私,還有什麼?


所以,大多數的人隨時都ready好, 洗耳恭聽想知道別人經歷了什麼?


之前我少發文章,因為我的文筆普普,人生不精采,這是一直阻礙我去寫太多的心結,我會認為所寫只是關於自己的brabrabra.....,Who Care?


讓我談談村上春樹,這個最近被常提及要沾上諾貝爾獎的作家。他的書我翻了不多不少,他何以能站上今天的國際地位對我而言是一個謎。提到村上,最容易我想到就是他兩個短篇故事裡談及音樂讓我有Fu的段落。由於我現人不在國內,無法拿起書來文抄一段,只能就我的記憶談他書中兩篇關於音樂的文字。


眾所週知他愛傳統爵士。一輩子似乎只鍾情老爵士,這點就跟Metal咖一般的盤石堅硬阿.....
他有一短篇追憶在初中或者小學什麼時候聆聽Bossa Nova的名曲Girl From Ipanema時的校園生活點滴和在教室走廊上對曲中主角異國女孩遐思的懷舊回憶。


如果你是絲絨一年以上的聽眾,你會知道Bossa 曲風是我常年最愛之一。我一般都會在每年七月開始到十月的連續四個月之間,每個月放一個巴西風組曲,兩年沒動了,今年打算增加到五個組曲。村上這一短篇自然給我很多熟悉感,曾經我也是那個為曲中那位從海邊走來的,一身古銅色皮膚的南美曼妙少女的慵懶畫面所陶醉的小男生 - 在台灣那個苦悶的戒嚴年代。


世界一直在迅速變換淘汰,讓巨輪之下的人們疲於奔命 .所幸的是, 有一些普世流傳的東西始終沒變,讓人得以在靠緊它一刻感到片刻的喘息和安慰。在音樂藝術方面,古典樂、BOSSA NOVA、BLUES,傳統爵士,民謠等等幾乎沒有變,有的現代樂手甚至一直努力保持4.50年前錄音的TONE樂此不疲。原來遵古法煉製不限於美食工藝,在觸動你的音樂精靈這檔事,一些音樂藝術家也是一出手就要帶你回到數十年前的原汁古早味。


村上的另一篇,描述他與披頭四音樂的邂逅。他說他一直沉迷於爵士,所以披頭四於他一直無特別感受,直到有一回他旅行到地中海的某村落LONG STAY,他無所事事每天聽披頭四,突然有一天他突然陷入,並領略到披頭四之所以偉大。


唔,這就令我費解了。我小學生二年級的時候就喜歡披頭四,算是聽唱片披頭四長大的小孩。他們的音樂在當時流行樂團來說算是多風格的。村上要成長到能旅行到地中海LONG STAY的年紀才能領悟?這不會太晚熟?比起大部分地球人來說。


我知道披頭四的時候他們已經解散了。對我而言他們是我哥哥買的學生之音排行榜精選系列老唱片上的週冠亞軍常客。所以我在小學生就可以知道他們的音樂好聽和與眾不同。當然隨著年紀成長,我才知道將他們歸類為流行搖滾的巨星,張張大賣的POP樂團。但披頭四在我個人搖滾歌曲的最愛選單裡或者我崇拜的搖滾人物選單裡早已掉出百大之外。


當然也許村上他過專於爵士,但很多人可以同時沉迷於多種音樂不扞格。但這不是我要談重點,我要說的是那篇關於披頭四文章仍然讓我看得津津有味反覆幾回。因為他講的感受我經歷過,聞道有先後的差別而已;這篇文章對少接觸過西洋音樂的年輕朋友或小學生卻可能幫他們開啟人生另一扇門......讀者因為村上提到披頭四,想村上會喜歡,我應該也可以,因為我和村上的頻譜接近......


這讓我有個體認,擁有如此知名與地位的村上,他也並非在各方領域的領略全面到位,但這無損於他的文章內容予人的觸動。他談的是他自己,他不是在評論,無須具備懾服四方基底和權威,他只是在說他自己的故事。村上偶然腦中的電光火石產生的文字觸發我的感性,我的轉述如今在絲絨漫談被你讀到,村上的人生片羽又轉乘另一搭載體進入你的腦中產生另一個畫面,每個讀者的畫面都不同,畫面的構成元素取自讀者個人的生命歷練。村上聽音樂的人生小故事的流傳就是如此多樣曼妙地立體展開。
文化的傳遞和渲染沒有精確性和普遍性的前提要求,每個藝文欣賞者都在這一片文化浩瀚滄海中取一瓢飲 - 和自己的生命的脈動有聯繫的那一瓢飲。
世界所有存在的龐大文化的構體就是這樣一磚一瓦平地搭建而起,文化傳遞的河流就是這樣發源而起,一切都始自一群勇於說故事的人。


台灣社會不缺批評的人: 缺少的是說故事的人。這個不知名里長偶然的一句話被記者記錄下來,進入我眼底,就成了本文的主題,我準備來說一段故事。


我的故事沒有目的性和連續性,卻彼此有聯繫,因為一切都發生於我。不管你們讀起來索然無味或趣味盎然,都是讀者的自我選擇,我沒有丟木馬連結到你的瀏覽器裡。如果有人讀了之後能觸動了什麼,你們都要感謝SUMIKA,沒有她的一再敦促耳提面命兩年餘,我自己始終沒足夠的能量去動筆。



最後,我談談下週二(3/24)上午十點三十, 在台北貴陽街 民事高等法院第十庭 ,傑洛克搖滾餐廳公司控告誠品公司 『損害賠償案』。原本這是我一個人的戰爭,一路以來沒期望得到各方關注. 但SUMIKA的中途出現,讓這件事變得有些不同,其意義我已經在前兩篇絲絨漫談提到過。不過這個庭的時間對大部分人都很尷尬,看倌能關注此文就是對絲絨的加持,感恩。


不論勝負,該走完的程序還是得走完。如今四年也接近尾聲,作為一個溫柔的受害者,在法庭前的小百姓對司法該有的尊重與緘默,我行不踰矩。能贏最好,說明法網恢恢;贏不了,絲絨就從企業暴力的受害者變成罹難者。公布這件大企業一串醜陋的惡行,目的不是要大家來抵制或什麼之類,如此陳義過高;而是記取絲絨吃的暗虧。這類事情任何人經營事業都會遇到,再小心都一樣,新光百貨在北京, 遠東百貨在重慶都是遇到類似的房東地主吃人事件,內容不同本質一樣。很多人對法院存在的印象是電視上的美國法庭劇,事實上兩回事。如何保護自己,我認為重點不同。我會在往後把事情的發生和我的處理做一個自我比對,歸納出一個最佳對策。希望以後不要再有人受害了。所有瑣碎的事件過程披露需要冗長的時間,想到會來旁聽先賭內容的人有福,我只能這麼說。

最後,我用最近在微信看到的一段有意思的話作結束。

『請你不要貿然評價我,你只知道我的名字,卻不知道我的故事。你只是聽聞我做了什麼,卻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麼。』



Jobson 03.20.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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